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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草莽英雄怀恨意,传奇书生梦神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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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悲伤过度加上重病在身,竟然昏迷不醒。

  见此情形,贺子藏连忙走向前去,对范武说道:“大哥,伯母她悲伤过度,以至于昏迷不醒,加上重病缠身,如果不及时救治,恐怕……”

  听了此话,范武方才如梦初醒,他急忙抱起老妇人往内屋奔去,贺子藏也紧随其后,走到内屋之中。

  范武望着病床上的母亲一筹莫展,贺子藏轻声问道:“大哥,为什么不去请郎中啊?”

  范武双目凄然,摇了摇头,悲戚地说道:“兄弟,有所不知,连年蝗灾,庄稼颗粒无收,愚兄早已家徒四壁,哪里还有钱财,可以用来请郎中!”

  贺子藏低头沉思,自己此时也是身无分文,可又岂能见死不救,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,说道:“大哥,你在这儿等着,我去请郎中!”

  话音方落,人已经踱出门外去了,整间就只剩下范武守着自己的老母亲,此时他的面无表情,就像僵硬的冰岩一样,也许,大悲无泪,大爱无言,便是这样的吧。

  一个钢铁一样的硬汉,他的心中何尝又没有柔情,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,喜欢看她的一颦一笑,喜欢听她的一言一语,喜欢她的强势,她的唠叨,她的一切,真正的爱不是局部,而是全部;他爱自己的母亲,因为他懂得养育之苦,然而,这突如其来的祸事,轻而易举的边夺走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,怎么叫他不悲伤,不痛苦?

  此刻,他注视着昏迷不醒的老母亲,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母亲能够好起来,这便是对妻子在天之灵最好的告慰。

  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,他感觉自己心很快就要死去,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神,正在一点一点的吞噬他心中生的希望,而它就叫死神。

  正在这时,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个声音不停的催促道:“快点!快点……”

 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焦急的催促声冲击着范武的心绪与听觉,他知道一定是贺子藏领着郎中赶来了。

  果然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了,进来两个人,一个手中提着宝剑,正是贺子藏,另一个人背着药箱,乃是附近的郎中。

  范武连忙起身,将那郎中引到床前,让他察看母亲的病情。

  那郎中坐在床边,伸出两指,替那老妇人察看脉象,只见他神sè凝重,范武与贺子藏皆屏息凝神,目不转睛地望着他,似乎他一丝细微的神sè变化,都会引起两人情绪的巨大波动。

  过了一阵,那老郎中诊过脉后,停了下来,面带忧sè,愁眉不展。

  见此情形,范武急声问道:“敢问先生,我娘她怎么样了,你一定要救救啊!一定…”

  那老郎中回过头来,双目凄然,无奈地摇了摇头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唉,公子,老夫人她恶疾缠身多年,近ri又染上风寒,加上受到巨大刺激,恐怕……。”

  听了此话,范武心中更加焦灼不安,他追问道:“恐怕什么…”

  此时,那老郎中面sè更加的凄凉,满头银发映衬着悲戚的面孔,极具悲凉的意味,令人每一寸肌肤都冰结一般。

  他缓缓地开口,说道:“恐怕老夫人熬不过今晚了……”

  语气悲惋,充满了对死亡的无助与无奈。

  老郎中的话,无疑就像一记响雷一样击中了范武,范武全身微微一颤,退后一步,面无表情,如同冰岩一般,散发着无尽的凄凉味道。

  此时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,只是凝视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母亲。

  那个赐予他生命的女人,即将离他而去,而且是在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到他所能创造幸福的状态之下,所有的悲情在此刻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。

  而站立一旁的贺子藏亦是又何尝不懂得此刻范武的心情,他虽与范武只是萍水相逢,但他知道范武是一个真xing情的汉子,如今突遭变故,妻离家破,又岂能不令任何一个善良的人倍感痛苦呢。

  范武在悲伤之中停驻,贺子藏则游走于悲伤与担忧之间,他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范母,从沉痛之中清醒,对那位老郎中说道:“敢问先生,可否有药可以救治?”

  那老郎中摇摇头,说道:“回天乏术,趁早准备后事吧!”

  说完,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起身背起药箱,缓缓的踱出门去。

  范武守在母亲身边,一言不发,贺子藏将那郎中送出屋后,又返回屋内,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范武,只是站在一旁,看着这一对悲情的母子。

  突然,范母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,嘴唇一张一合,好像要说些什么,范武凑上前去,俯身想要听她说话的内容,却始终没能听清。ŴŴŴ.ŚŤЖŚŴ.ČŐM

  范武双目黯淡无光,神情之中,隐约透着一丝不安,他温柔的伸出右掌,紧紧的抓住母亲的手,想要挽留一些什么,可是这世间有些东西,注定是无法挽留。

  范武就坐在母亲身边,望着她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变得微弱,直至完全消失,他以一种极其冷静的方式,面对一条生命的殒落,可是他的心却是无比的疼痛,那种疼痛感是任何语言与文字都无法描述的。

  此时,已近黄昏,远处一只多嘴的不知名的鸟儿胡乱叫了几嗓子,把寒冬凄凉的意境推向极端。

  范武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起身往屋外走去,贺子藏正感到疑惑不解之时,只见范武又走进屋子里,他将妻子宝珠抱到床上,与母亲放在一起。

  他伫立在床前,凝目注视良久,又转身从屋角拿了铁锹与锄头,往屋外走去。

  贺子藏似乎知道了范武的用意,他也紧跟其后,走出屋子。

 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,门外夜sè深沉处,忽然的飘下数朵纯白的雪花,转瞬之间,漫天的大雪便簌簌的落下来,寒意也越发浓重。雪花落在范武的身上,然后快速融化,雪花纵使再美丽却也只是一瞬的东西,这多么像人的脆弱的生命啊!

  然而,这侵人入骨的寒意,范武却一丝也没有察觉到,他低头往前方走去。此刻,他的四肢、躯体,都似乎已不再属于他自己,只有脑海中的思绪,仍然如cháo如涌,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,也像他脑海中的思cháo一样,刺进了他的心脏。

  范武在屋后一个小山坡停了下来,也不说话,挥起锄头,不停的挖着,贺子藏低声说了句:“大哥,我来帮你!”

  范武依旧没有说话,没有拒绝,也没有接受,只是低头挖着泥土。贺子藏拿了铁锹,也挖了起来,两人都默不作声,周围亦是一片死寂,心境与环境竟然如此吻合。

  不大一会儿,一个合葬的坟坑已经挖好了,范武停了下来,他将锄头扔在一旁,将妻子与母亲的尸体从屋子里背到了山坡山,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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