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冤枉的滋味
近处是平静的湖水,蓝的透明。在低低的湖水和高高的白云,积雪之间是山的脊梁,裸露出棕褐色的泥土和青灰色的岩石。它带给人一种奇特的感受,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形容眼前的美景。要说他悲凉,她却显得这样恬静。要说她美丽,他却处处透露出一种沧桑。在这里不断地转换着性别称呼,因为真的不知道眼前的美,是壮阔之美,还是阴柔之美。
一边是万顷碧波的湖水,一边是苍劲沉厚的山颠,山颠上则是茫茫的白雪。高地的山丘与原野,充满浪漫,粗犷,孤寂的自然美。
这天恰逢下雨,从那阴沉沉的天上,正不断地飘下密密的雨丝。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,洒在脸上,感觉冰凉冰凉的。
伊迪丝披着厚重的鹿皮披风,骑着“勇士”打算去奈斯比特族看望妮可,因为听说她快生产了。德雷克本来要求瑞恩陪同她一起去,但被她一口拒绝了。
在一处湖边,她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,应该是个孩子,伊迪丝想道,她下了马快步想跑到湖边看个究竟。
男孩听见有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的声响后,转身抬起头来看向伊迪丝。原来冰冻的湖水已经结起了一层薄冰,湖边有一个被人凿开的小洞,再看男孩手中拿着的细长钓鱼杆。显然他趴在湖边正在钓鱼,红仆仆的小脸已经被冻得有些发紫,但他似乎对此一点也不在意。
这个男孩伊迪丝认识,就是和那个叫诺拉的女人一起向妮可扔石块的小男孩。正奇怪怎么就他一个人在这里玩耍,并打算出声阻止他这种危险的游戏时,男孩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“喂,你快走开。”男孩有些无礼地叫喊着。
“你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吗,孩子,而且你太没礼貌了。”伊迪丝皱眉说道。
“这和你没关系,如果你敢告诉我妈妈看见我在钓鱼的话,我会对你不客气。”男孩恶狠狠地威胁道。
男孩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,甚至于敢威胁她,这颇让伊迪丝感到吃惊。男孩的敌意在看见她时就已经根深蒂固了,就算她再劝说也没半点用处。于是她打算不再多管闲事,上次的教训已经告诉过她,并且连德雷克也警告过她了。
但当她准备骑上勇士继续前进时,意外还是发生了。
那个小男孩趴着的薄冰终于承受不住他的体重而裂开,等到伊迪丝听见男孩的叫喊声回过神时,只能瞧见他的一个小脑袋露在湖面上,而双手正胡乱拼命挣扎地拍打着湖水。不一会,男孩的脸色已经被冻的变得雪白而毫无血色。
“我的上帝!”伊迪丝边脱下披风边拔腿快步跑向湖边,她伸手想把男孩从水里拖上来。但男孩厚重的衣服加上完全吸附了湖水后,整个人的重量顿时沉了很多。刚觉得身下一空,她自己身下的薄冰也跟着裂开,顿时象落入冰窟一般的刺冷整个袭了上来。
男孩看见连救助自己的人也一同落下水来,更是慌张而无助地大叫起来,声音听来尖利而恐慌。
伊迪丝一把抱住双手正胡乱拍打湖水的男孩,想把他托起来抛向岸边,但男孩实在是太沉了。于是她颤抖着冰冷的身躯,拼命咬住下嘴唇,狠狠地又托了一把,这次男孩很幸运地够到了湖岸边,接着双腿也攀爬上了岸。
伊迪丝紧跟着一个奋力跃起,自己也用力地趴在了岸边。但她已精疲力竭,浑身已冻得麻木,一时居然没办法爬上来。
“快把我的披风扔给我,孩子。”伊迪丝趴在湖边缺口的一块浮冰上嘶哑着嗓子大喊。
男孩迅速地扔了披风的一角给她,然后在岸边拼命帮忙拉她上岸。
在伊迪丝也爬上岸后,她把披风裹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