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八十四章 对不起，土豆
泪，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，我只知道，我对不起他，如果我不是一直维护我所谓的正道，他完全不必这么难办，他完全可以和小刘一起远走高飞，站在天理这一边，我义无反顾，可是站在兄弟的角度，我却是一万个对不起他。
“土……对不起，我……我……没办法，我不能让刘贵城跑了，我不能让那么多人白死了”，我只能道歉，我看着趴在方向盘上颤抖的人，此刻心里就像千万把刀扎在我心里，我自己受多大的苦，多大的委屈我都能咽下去，可是，我却不能帮土豆咽下去，不能帮他承受。
我们静静地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，最后眼泪也哭干了，我一个大老爷们，这一次哭的眼泪，顶得上之前二十多年哭的加在一起那么多。
“行了，走吧”，土豆使劲抹了一下鼻子，把车打着了火。
“气氛……有点尴尬是不是，俩大老爷们在这抱头痛哭，来吧，放点音乐”，说完土豆伸手打开了我车上的收音机，随便播了一个音乐台：
“来自网友1609的朋友，点播一首《曾经最美》，送给刚刚分手的女朋友，他想对曾经的最爱说，宝贝，以后没有了我，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，记得常备头疼药，你有胆囊炎，不要嘴馋总是吃鸡蛋，想我就记得找我，我的手机永远为你开机，天冷了，记得加件衣服，好，下面就请1609的曾经最爱，和收音机前的朋友们，一起欣赏这首《曾经最美》”，主持人话音未落，背景音乐就想了起来……“看不穿你的眼睛~藏有多少悲和喜，像冰雪细腻，又如此透明，仿佛片刻就要老去……我又不是你的谁，不能带给你安慰……只是云和月，相互以为是彼此的盈缺……”
奥迪奔驰在凌晨无人的街道上，土豆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的路，一边开车一边跟着音乐轻轻哼唱，他把我送回了清风阁，然后自己开车去了中心医院看李振东。
回到清风阁，我拉开卷帘门，也没有关门，也没有开灯，直接走到了冰柜旁边，拔掉了电源，一桶接着一桶地往冰柜里倒水，最后古化尘只剩下胸口以上的位置留在空气中，胸口以下的位置全部都泡在了冰柜的水中，我点了一支烟，连着抽了几口，然后放出了古化尘魂魄，随即，我走出清风阁，重新拉上卷帘门，在马路上等了半天，等到一个出租车，直接打车就直奔大伟家杀过去。
到了大伟家，我掏出电话，打给了大伟的女朋友丽丽，然后让她拿着大伟的车钥匙下楼，我带着他直奔殡仪馆，到了殡仪馆门口，我也没有理会门口保安放下的栏杆，直接就撞了过去，‘嘭！’地一声，栏杆被我撞断，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踩着油门的脚，在后视镜看着那两个保安在后头张牙舞爪地追我，我完全没在乎，直接就开到了遗体停放处，停好了车，我让丽丽给我指路，我一边点上一支烟一边就走近了遗体停放处。看書菈
“哎，你们干啥的，这里不让抽烟”，女管理员在窗口里大声喊，我只知道拉着丽丽一个劲往前走，最后我被带到了大伟存放遗体的地方，我走道遗体存放柜旁边，直接就掀开了玻璃盖子，然后我抬肩膀，